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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藉 干余 931 字 3个月前

沈轻别选择了沉默一会,没有从她的手掌下抽出自己的手,问道:“那你有一天会不会也因为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杀了我?”

“不会的!”靳语尘显得特别激动,按住她的手掌用了更大的力气,“我就只有你了!我身边只有你,唯独你是我最重要的人,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,包括我自己也不能,我要你好好的。”

“那不就好了。”沈轻别自后抱住他,轻声说道,“有你这句话,无论你以后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,我在你身边,自始至终你都不会是一个人。”

靳语尘听了,放下心里所有的顾虑和沉重的心情,靠在沈轻别怀中:“我累了,等会又有好大的一场戏要演,你陪着我睡一会好不好?”

沈轻别轻抚他的额头:“好好睡,等皇上那边安定下来了,我再叫你起来。对了,你身上的衣服,不换的吗?”

“不了,我现在很累,想休息一会。”靳语尘非要抓着她一只手才肯安心的睡下,躺在沈轻别怀中,睡得异常安稳,今天的打斗着实太累了。

顾忌到何太医临走前嘱咐的话,沈轻别怕又将靳语尘的伤口弄出个好歹来,便也由着他,眼见靳语尘都陷入熟睡了,才发现他们这个姿势实在有些累人麻烦,便又哄着靳语尘说道:“阿尘不要在这里睡,去床上睡,来,我们起来,我扶你过去。”

“嗯……好……去床上睡……”靳语尘被她搀扶着,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,睡好后还是死死拉着她的手不放,沈轻别没办法,只好坐在他床沿边,陪着他,看他的眉眼。

晚上发生了大事,原本傅柏想要审查叛军的事,结果一连串的事情堆积在一起让她脱不开身,终于得空后却听人传来消息,说是那些叛军全死了,且还都是毒死的,不由得联想到白日里对方说的话,便觉得这二皇子的造反,处处头透着一抹算计在里头。

将消息上报到靳鸣佐那儿,对方却认为是靳海宴为了得到和他一起造反的兵力下的毒,因为听留在营地的士兵说,靳海宴是在所有人都用了午膳时指定的人跟他一起出去打猎的,而靳海宴选中的人,应该就是中了毒的士兵,可能是在酒水里面下了毒,白天喝酒的有不少士兵。因此这事也还是怪在了已死的靳海宴身上,包括刺客一事也是这样的,串联起来自然而然的就全部扣在了靳海宴身上。

傅柏还想再说出什么来,却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必有蹊跷,只好退下。靳海宴死了的事靳鸣佐也知道了,现在的靳鸣佐心里又乱又烦,死的是他的亲儿子,而杀死他亲儿子的,同样也是自己的另一个亲儿子,靳海宴并未被判处死刑,靳语尘却捅死了他,按理来讲靳语尘就是擅自动用了私刑,要受到重罚,可当时的情况来看,靳语尘说不定是迫不得已才会那么做,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杀了靳海宴,他该拿靳语尘怎么办才好?

真是想什么来什么,他还在为靳语尘的事心烦不已,靳语尘就已经跪在外面求见,听说他也受了重伤,靳鸣佐便也没让他在外面久等,更深露重的,他又有伤在身,万一感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。

“让他进来!”靳鸣佐不耐烦的对一旁道。

“是,”王公公毕恭毕敬的弯腰后走出帐外,对着跪在地上的靳语尘说道,“王爷,皇上叫你进去。”

“多谢公公。”靳语尘说道,起身进帐,见到靳鸣佐后又是一跪,悲痛大喊道,“儿臣做了大逆不道的事!还望父皇降罪!”

双手用力拍在地上,伤口挣开,血迅速渗透纱布,刺目而又猩红。靳鸣佐连忙扶他起来,说道:“你有伤在身,准你不行那么大的礼。”

“可是父皇……儿臣……儿臣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亲哥哥,儿臣无颜面对父皇,无颜面对这样充满罪恶和煞气的自己,儿臣!儿臣无法原谅自己!还望父皇降罪于儿臣!”靳语尘一番激昂的说辞,言语间自己已经泪水涌现,痛苦之色溢于言表。

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你二哥想皇位想疯了要杀朕,若不是你舍命相救,朕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,你何罪有之?相反你还护驾有功。”靳鸣佐看见包扎好的纱布在往下滴血了,看着靳语尘全然不顾手上的伤口,一心想着杀了自己手足的懊悔,便心生恻隐,说话语气也好了很多。
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靳语尘还是觉得不妥,“儿臣在未经父皇的同意下,擅自杀了人,动用了私刑,父皇如若不降罪于儿臣,怕是难堵悠悠之口,会对父皇您的威严有所损害,到时候儿臣会更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,望父皇降罪于儿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