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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藉 干余 1907 字 2022-10-24

“你说这是小事?”沈轻别板起脸,“你就是擦破了一点皮我也会担心,太子与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竟存了这样狠毒的心思陷害于你,往后沈家再不会与太子交好了。”

靳语尘笑笑:“你能代表整个相府?”

沈轻别难得起了小脾气:“我跟我爹说。”

“别为我做这些傻事,轻别,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。”靳语尘捧着她的脸,眼神一半深沉一半温和,“轻别不要太相信我的话,要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话,我怕我以后真的越来越离不开你,越来越想要将你据为己有。”

“阿尘这么说是你从没想过我们以后的事?那我们现在算什么?”沈轻别推开她,眼神有些受伤,他这话什么意思,他们这个关系是靳语尘觉得腻烦了就可以随时结束的吗?可她当真了怎么办?她越来越离不开他了,越来越想霸占着他了。

靳语尘想说是,可心底有个声音不许他这么说,不可以那么快和沈轻别一刀两断,在自己羽翼尚未丰满的情况下,他还需要沈复南的支持;可另一个声音盖过了它,不可以让她难过,你心里明明是有她的,为什么要做伤害她的事?可他们这层关系迟早会捅破,到时候一切都晚了不是吗?虽然现在折断沈复南这双翅膀不是什么好办法,但他不是已经找到靳薛帆做盟友了吗?只不过后者的心思更加不好对付而已。

沈轻别见他久久不说一句话,心底凉了一片,低着头忍着浓烈的泪意,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,不让自己哭出来,咬着咬着发现口中一片腥甜,靳语尘语调慌张的喊道:“轻别你在干什么!快松口!”

沈轻别不听,更加用力的咬自己的下嘴唇,靳语尘没办法,只好歪头吻住她的唇,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,滑入她的口中,缠绵一吻。

“轻别,我是个很坏的人,相信你也听过不少关于我的事,在你爹的心里都不会将我归为善类。我不是没想过和你的将来,是我在害怕,我害怕以后你会厌恶我,会痛恨我,甚至觉得我恶心,到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离不开你以后,会不择手段的把你留在我身边,我自私又狠毒,我根本不配你。”靳语尘头一遭这么形容自己,事实上在他心目中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的,他觉得自己很阴险很狡诈,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,他甚至不惜断送一个十四岁女孩的美好未来,而且那个女孩是那样的青睐信任着自己,而他却是利用了这份信任,将她推进了万丈深渊,他的内心没有一丝的不安和愧疚,只有想像到太子万劫不复之后的胜利者的兴奋。

那些皇子们是蛆虫,他也是,碰到谁,都会把对方弄得很脏。

“做君王的,能有几个心思简单的?春祭的事我看得出来你是故意的,我气你,气你不好好爱惜自己,又心疼你,恨不能撞在鼎上的是我自己。阿尘,很多事我不是不知道,我只是不在意而已,但凡和你没有关系的事,我都无甚兴趣。我知道你想要高堂上的那个位子,我只求你万事都以自己的安危为重,还有就是,不要推开我,让我心疼你好不好?”沈轻别了解靳语尘,他真的完全不在意他的身子,靳鸣佐不相信靳语尘会故意拿头去撞那鼎,众人也不信,可她信。那鼎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撞倒的?靳语尘肯定用了自己的力量。

春祭那般重要,靳鸣佐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包庇太子,靳语尘的目的达到了,太子名誉扫地,同时也惹来了皇上的厌烦。

靳语尘有的时候真的会很疯狂,沈轻别过去南下江南时,靳语尘也在江南,沈轻别说想吃江南城外一条野河里的野生鱼,靳语尘真就亲自去捉了;手绢掉到湖里面,靳语尘二话不说就往湖里跳,给她捞手绢;沈轻别想要笛子,靳语尘在山上砍了一夜的竹子,第二天递给她十几根笛子……那段时间真的只要沈轻别说想要什么,靳语尘都能给她弄好,不依靠自己皇子的身份用钱买,全都是自己亲自动手,沈轻别喜欢这样被宠着被在意着的感觉,看到靳语尘为自己忙来忙去又是甜蜜又是心疼,那个时候的沈轻别,心里满满装着的,都是靳语尘。

“还是被你看出来了。”靳语尘一点不意外,沈轻别是个聪慧的女子,他一直都知道。

“这话我只在你这里说,现在东宫里的那位,根本不及你一丝一毫,他能在那个位置坐着,靠的全是自己当皇后的母亲,论才智和谋略,没人是阿尘的对手。”

“轻别不知隔墙有耳一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