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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长时间连续性的刺激让纪旬感到有些疲累了,他说完这句话便没忍住打了个哈欠,尾音被拉得很长,甚至还带出了些许不明显的鼻音。

好好一句话,听起来偏偏不像在发表疑问,柔软得如同撒娇。

不知怎么,竟让景迟联想起了小时候捡回家里的猫。

平时总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,可一旦发现他要单独去做什么事情了,就装作不经意地凑到脚边喵喵叫。

当顺着这小家伙的意思揉两把他的毛时,人家又要用肉垫软绵绵地拍打你的手腕,像是在埋怨你挡了他的路还要动手动脚,但又不会真的亮爪子。

按照记忆中的步骤调整好机关后,景迟站起了身,轻笑一声向纪旬伸出手:“先起来,蹲久了小心头晕。”

“这是在梦里,我健康着呢。”纪旬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甘心,他撇了撇嘴,不过到底还是抓住了景迟的手,借了点力站了起来:“真是的,你话好多。”

他虽然这么说着,语调却依然是上扬的。

嗯,是在撒娇,景迟心里这般想,手里自然也做出了相应的举动。

他又捏了捏纪旬的后脖颈笑着说:“我的问题,下次改。”

“不许捏,你对这个位置到底有什么执念啊?”纪旬不轻不重地用指尖拍打了两下景迟的手腕,只做虚张声势的提醒,倒没什么要逃离的实际行动: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只听身后的景迟似乎是嗤笑了一声,虽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想必满是倨傲,大概本就有些上扬的眼尾还会随着眉梢轻挑,故意装成讶异的模样。

“原来还需要特别去记的吗?”随着景迟终于把这句人神共愤的话说完整,位于旁边墙面上的门也毫不意外地出现了。

纪旬:……谢谢,感觉有被冒犯到呢

“啪”得一声响起,在狭小的地下室中被衬得又清晰又清脆,纪旬拍掉了景迟的手,用脚尖踢了一下对方的鞋侧以泄愤,虽是表达不满,却到底也没使多大力气。

纪旬踢完,这茬就算过去了,于是他拍了景迟肩膀两下,示意他赶快进门,然后便先行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。

两人畅通无阻地进到了基地内部,里面的景观和设施都和上一次看到的没有任何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