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暗器的温冠泽根本打不过身体痊愈的御千寒。况且还有苏韵柳和众多大内侍卫,他很快便被众人制服。

因为他是暹罗国太子,算是使臣,侍卫不能将其动大刑,只能将其倒挂起来,地上灼烧炭火后再将辣椒粉撒入其中熏烤,不出一炷香的时间,温冠泽便已经被熏得眼泪直流,眼眶也红的发紫。

“你为何刺杀朕。”此时房门打开,皇帝换了一身便装,从外面缓缓走出,手里握着的正是温冠泽日日不离手的折扇。

“你不要碰它,你不配!”温冠泽嘶吼道,众人明显看得出这把折扇大有来历,能让他如此失态。

“真是可笑,人都落在我的手中,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。”皇帝将折扇别在腰间,走到温冠泽的身下抬头说道。

温冠泽被气得发抖,他努力的挣扎却依然挣脱不开,只能张嘴照着皇帝吐了一口口水,侍卫见他如此无理,直接扬起马鞭抽在温冠泽的身上,这马鞭抽人不如钢鞭疼痛,却侮辱性极大,最适合惩罚这种爱面子的皇室中人。

“要杀便杀,我温冠泽何曾怕过你辕国。”

皇帝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,用力攥紧,苏韵柳只听见咔咔两声,他的下巴便已经脱臼,口中流涎。

“真的皇后在哪,说出来我便考虑送你回去。否则就算我与你暹罗开战,你也绝别想再踏回国土半步!”

说罢又随手一拖将他的下巴接上了去,动作之利落,就连苏韵柳都自愧不如。

温冠泽眼神凶狠的看着皇帝说道:“皇后啊,我杀了,谁叫她当年将我娘赶出家门呢,还有苏昌,背信弃义,如今只是让他死了一个女儿简直太可惜了,你们御家和苏家都应该千刀万剐!哈哈哈。”

听到此话,皇帝的手也有些微颤,“你的母后是?”

“萧美娘!”提到这个名字时,温冠泽的语气明显温柔很多,“我娘亲当年多么单纯善良,虽是皇后的贴身丫鬟却也熟读诗书,论样貌也不输名门闺秀,却被那个轻浮的苏昌所惑,明明是你情我愿之事。

但最后他却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,皇后为了嫁入皇家,便将我那怀着孕的母亲发卖到暹罗。

若不是遇上我的父皇,她早就死了不止一次了。从我出生开始,我便要找你们这些人虚伪的人报仇!”

苏韵柳听见这句话,震惊无比,她冲到温冠泽的面前询问道:“你是我哥哥?”

谁知却被温冠泽吐了一口吐沫,“呸、谁是你那便宜哥哥,他早就死了,死在我母亲的怀中了,你说是不是报应,苏昌一生想要儿子,却生了两个女二,唯一的儿子也被自己害死了,造孽呦。”

“你胡说,暹罗皇后根本没下过这个旨意,一切都是你杜撰的。”顾郢手中攥着一章信筒走了进来,对着皇帝行了一个礼后继续说道:“我此前已经派人去暹罗调查过此事,暹罗的皇后并非萧美娘,而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暹罗人,你也并非温冠泽,下人之子也敢冒充皇族,胆大包天!

这是飞鸽传书的信笺,上面还有暹罗国王的证词,上面明明写着暹罗太子并未前往贵国,倒是失踪了一个姓萧的侍卫。而他的母亲萧美娘只是太子的乳母罢了。”

“你胡说,我是温冠泽,我是太子,我母亲是皇后,你们都是骗子!”温冠泽突然疯狂地咆哮着,腥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环视着众人。

御千寒拿起皇帝腰间的折扇仔细把玩着,“我没猜错的话,这把折扇是真正的温冠泽之物吧,你凭借这把折扇调遣死士,所以你才不顾场合一直携带。”

“你撒谎,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太子,我是太子,我是!”

苏韵柳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哥哥。但若他说的是真的,那便也是自己父亲对不起他和他母亲,她对着温冠泽鞠了一躬说道: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那么我为我父亲当年犯下的罪过道歉,可是上辈子的恩怨已经发生,你又何苦再搭上自己的前程,你的娘亲已经失去了大儿子,难道让她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?”

温冠泽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,他没有再挣扎,而是配合的说出了死士所潜伏的地方,皇后就关押在哪里,御千寒手中的折扇便是军令,大家只认扇不认人。

皇帝赶紧亲自带入去往此地,初时大家都恐有诈,不让皇帝前去。但是皇帝坚持要亲自前去,他说皇后一个人在那个地方,一定很害怕,他希望皇后一出门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夫君。

好在这次温冠泽没有说谎,皇后的确被关押在此处,并且死士们并未对她用刑,只是几日下来憔悴了许多,帝后经历生死后再见,皆是紧紧相拥喜极而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