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被他这样子吓呆了。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怎样,都无所谓。”那瘦弱的孩子双手冒烟,依然没有什么表情,仿佛身体的痛苦和他全然无关。“但是,没有人可以当着我的面,羞辱我的哥哥。”
他将滚烫的烙铁抵在对方的脖颈前,热度炙烤着彼此,吓得对方一通尖叫几乎失禁。男孩却无动于衷。他们这才发现,这个任人欺侮的孩子是多么可怕和不近人情。
仿佛一段完全被烧透成灰烬的柴,靠着残留余温伪装的热度生活。一个感受不到生命的人,比他那散发着毁灭气息美丽兄长,更加恐怖。
举着烙铁,男孩细声细气地说,“我说的,你们都听懂了吗?”
“懂,懂了!”
“很好。”
作恶的孩子们吓得屁滚尿流,落荒而逃。
忧忧记得这个事件,他后来恶劣报复了所有参与者,却不知道这些内情。他不知道那个弱小的孩子,在最倒霉的时刻,也会为他挺身而出。
以前他总是恼恨舒的平静,此刻心如刀割。
“我不知道是这样……”他不觉走进投影。于是过去的场景更加鲜活了,仿佛一段真正的回忆。
可是当他试图抱住那个受伤的小小的孩子时,却扑了个空。
天寒地冻,那孩子浑身是伤,双手烫得红肿,却不敢回家。他独自走到喷泉边,将双手放进冷彻的水里消肿。
他掩盖伤口的动作,已十分熟练。
忧忧没日没夜地试图与那金属盒对话。有时成功,有时毫无反应。
这些完整的记忆只会令他更加痛苦,他依然饮鸩止渴。
“傲慢是他的原罪。他自以为最了解舒,所以他对他说恨,说喜欢,说永不分离。”31号感叹。“其实舒的逻辑很难懂,目的却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