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噗。”
汪皓霖忍着笑坐回去了,郁子升撇着嘴角似笑非笑了一会儿,笔落在桌上,他的手落在于点颈后,轻轻捏了一下。
“等我回来。”收拾你。
于点立刻缩着脖子警惕地趴平在桌面上,严严实实裹好了衣领。
“你又招惹人家什么了?”
走到教室外面,姜翟唇边仍挂着戏谑的笑意。
郁子升微微仰头靠在了墙上:“有屁就放。”
小学鸡们一天要打八百回架,姜翟也不是特别感兴趣,于是话归正题:“我想和子钰姐请教点问题,没她联系方式。”
郁子钰在全国1高等学府学法律,辅修心理学。
郁子升看了姜翟一会儿,没说话。
“绻绻没问题,”男生无奈地笑了一下,“但女孩子长大过程中总有些细枝末节的小事,我问问子钰姐。”
姜翟做单亲哥哥已经快三年了,从前他住在于家的隔壁,一家四口加条牧羊犬,他长得比那个区所有有钱人家的小孩都要更加优秀出挑。
后来爸坐牢了,妈跟人跑了,狗也不知道被亲戚卖到哪去了,姜翟牵着妹妹搬到了狭小拥挤的出租屋,熨烫妥帖的衬衫换成无袖的黑色背心,但他仍然是很好的模样。
如今住的地方算是意外了,姜翟本来还在开学前忙着到处看房,但却有人主动打来电话,说姜先生有一套已经预付了十年房租的公寓等待入住。
可能是他爸未雨绸缪,也可能是他妈于心不忍,不过管他呢,姜翟没多为难脸上写着“我绝不会说”的房东,带着妹妹入住了。
下个月去牢里看他爸的时候,姜翟诈了他一下,得到的答案一半一半——老姜未雨绸缪没错,但他没想到自己完蛋得这么快,提前签的合同还没到实行的年限,他也只预付了五年的房租。
另外一半,应该是兄妹俩嫁到国外的妈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