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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贫民说道。

“洗马的官是什么鬼?呃,堂堂一个从五品的太子洗马,居然被你说成洗马的官简直是荒唐,人家也就比你们知府低一点点而已,黄士俊吧,差点把这个家伙忘了,他老朋友左光斗还在诏狱呢,他倒是溜得很果决啊。原本还想着也让他到诏狱住几天,没想到转眼就跑了,杨寰,回去让徐副使写一份供词,就说黄士俊家通匪,这个家伙叫什么?”

杨都督说道。

“回都督,他叫黄良贤。”

后面有人喊道。

“那就他了,先把他抓起来带回去严加审讯,给他上夹棍,让他招供,回头带着他去黄士俊那里把老黄抓起来,让老黄交两万石米的保释金,好歹也是京城的老熟人,随随便便两万石就行了,要不然他就去跟左光斗团聚,还敢威胁不做生意了,本都督让你们的生意以后也就用不着做了。”

杨都督说道。

“观音菩萨啊,您就开开眼吧!”

黄掌柜仰天悲号。

估计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忠仆义奴之类的了,不得不说这种人也很悲哀,不过说不定也会有文人歌颂他的伟大事迹。

话说文人们就喜欢这种好奴才,最好为奴一百年坚决不动摇。

至于广州粮商的确可能以这种方式来对抗。

不过杨信并不担心这个问题。

这些粮商又不傻,这一带就广州这个最大市场,他们不在这里卖还能运到哪里去卖?其他哪里还有一座百万人口级别的工商业城市,就像广州依赖他们的大米一样,他们也依赖广州这个市场,没有这个市场他们的米只能烂掉,这可不是带皮的,卖到广州的都是不带皮的。更何况接下来那些商船都会涌来,这些肯定载着大米,另外杨信那边的渔业产量正在暴涨,话说珠江口这种地方,在没经过现代渔业野蛮摧残前,那拖网走一趟收获都能让人疯狂……

事实上也的确如此。

那些疍民和卢亭们都对这东西顶礼膜拜了。

毕竟一船船巴浪鱼如山般堆积在码头的场面,对于这些穷得只能扒蛤蜊吃的赤贫来说真就如做梦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