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庶吉士出身。
南方人并不会真的因此而控制内阁。
南方高官的确多一些,但南方人控制着财赋。
苏松常这些地方的确遍地科举世家,每一科都少不了几十个进士,甚至鼎甲都少不了份,但朝廷吃的饭是人家的,苏州府一个府交的赋税超过多数省。
想让人家愿意交这些赋税,那就必须得给人家好处。
你们这样闹他们会怎么想?
原本我可以保证,这科一甲这些地方至少一个甚至两个,但你们搞骑射考核他们一个也出不了,那些原本能中状元的,被你们硬生生按在三甲,他们心中能没有怨气?他们的家族甚至桑梓能没有怨气?就连朝廷的那些南方官员都会为他们抱不平。
他们的确奈何不了你。
但他们会认为是北方人联合起来对付南方人。
这朝廷还想和睦?”
方从哲说道。
此时下面已经人山人海,那些阁老尚书们在士子中劝解,甚至也有人在斥责他们,但结果却是加入跪地行列的北方士子越来越多,已经开始有人不耐烦地喊起了口号,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,几个阁老在催促锦衣卫驱赶,但后者继续无动于衷地看着。
“但我们并不需要和睦啊?”
杨信一脸纯洁地说道。
方从哲眼神复杂地看着他。
很显然这个小坏蛋比他想象的还坏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