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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京城意味着什么我倒不是很清楚,但我很清楚对某些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!”

杨信说道。

紧接着他放下酒杯站起身。

后面的水手迅速把桌子和酒菜收走。

这时候船已经到达金山,但前面江面已经无法向前,甚至就连京口城外的码头一带都被堵死。

这是刚刚全线开河的最关键时间段。

整个长江沿线所有漕船全都在这个春天里,满载着去年秋收的漕粮,在这个关键的点进入运河,沿着这条可以说帝国的大动脉北上,再加上民间的商船客船和官府的官船,整个运河上沟通南北的至少数万艘各种船只,绝大多数都在这个口进入。

而且瓜洲闸并不是常年开放,为了保持运河的水位,这座船闸每年只有固定的几个月会开启,所有大型船只全都得抢这几个月,否则它们就无法通过这条唯一的深水航道进入运河。

这个时间段每天几百艘都是少的。

而到今天已经堵了五天。

五天堵了得数千艘。

这些船几乎都是远道而来,最远甚至从湘江,汉江上过来,就连四川的都有,他们拥挤在这里进不能进,退又无处可退,而且后面还有更多不知道消息的船源源不断赶来加剧拥堵,因为都是满载的大船,也很难通过其他如仪征的盐河之类航道进入扬州。

全都只能在焦急而又愤怒的等待着。

尤其是那些士兵押运的漕船,一旦误了期是要获罪的。

杨信的两艘海船突然挤入,立刻引发了一片骂声,他又没穿飞鱼服,衍圣公也没穿官服,在这长江上谁还怕谁呀,都堵得心情恶劣,正想着找地方发泄呢。

“哪里来的夯货,晓不晓得这是谁家的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