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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国祯说道。

“应该的。”

邹迪光说道。

这个老家伙明显也想息事宁人。

“那此事就这样定了,城内死伤的百姓也是水匪所为,这个也少不了地方士绅出些银子抚恤。

至于叶参之一案已有定论,他一时糊涂,被林家小子蛊惑做出了错事,这个既然他自己都已经认罪,那么就不必再纠缠,更何况他本人都死了,如何处置叶家还是得交给陛下。国有国法,犯了法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,咱们不能因为与他有旧交,那就非得帮他洗脱罪名,既然他自己都认罪了,咱们还能怎样?

此事就到此为止了。

至于高云从一案,这个我们还是相信杨佥事会秉公处置。

但这种鼓动民间检举就没必要了,万一有别有用心之徒挟怨报复,故意编造些耸人听闻的罪名,反而多生出些枝节,无论高云从是否卷入叶茂才案,他终究也是神宗皇帝旧臣,在乡也是教书育人为己任。他若真犯了罪,那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,再纵容奸人肆意抹黑,这个就不好了,老朽与方敬涵也是旧友,杨佥事作为方敬涵女婿,也算给老朽一个面子。

至于杨佥事此行遭遇的危险。

首先,海盗是海盗,长江上有海盗并不稀罕。

武进之事也与杨佥事无关,钱太公年纪大了,跌倒去世很平常,更何况他九十多去世,这也是喜丧,回头让衍圣公和丰城侯去吊唁一下,朝廷估计也少不了一个封赠。

郑家之事乃郑鄤一人所为,无论他是何种想法做出此事,他既然犯了罪那就得按律处置,他本人已经畏罪潜逃,接下来常州府继续搜捕就是,等抓到以后该杀的就杀,此事与咱们无关了。

无锡城内都是水匪所为。

太湖上水匪多得是,老朽在太湖边住着,对此可是深有感触,这些水匪无恶不作,时常聚集起来登岸攻击州县,潜入无锡试图作乱也不稀奇,此事乃是地方官员疏于防范。至于里面有红毛人虽然有些令人意外,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之前红毛传教士在这一带颇多,但后来神宗皇帝下旨驱逐,其中难免有些贪慕我大明繁华,私自留下逃入太湖。

此事与无锡士绅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