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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泄密了。

“可罢考又能如何?长庚兄能保其他士子一同罢考?就算南直隶和江西士子罢考,难道能保证其他省的士子跟随?就算南方士子都罢考,难道北方士子就跟随了?那杨信可是方阁老未来的侄女婿,方阁老身后可是齐楚浙党,这样算连南方士子都不敢保证,这种泄愤之举徒劳而已!”

杨信说道。

“那难道坐视?”

宋应星怒道。

“我当然不是说坐视,而是你们这些手段无关痛痒,到南都哭庙,皇帝在京城又听不见,敲登闻鼓最后诉状还得进司礼监,司礼监压着就是,皇帝根本不可能看见,罢考徒然便宜了别人。

这些都没用。

但有一招是绝对有用的。”

杨信说道。

“请杨兄赐教。”

宋应星说道。

“很简单,明年开春把运河一堵就行!

作为一个北方人,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,咱们皇帝陛下和朝廷甚至整个京城最怕的事情,不是和当年一样鞑虏兵临城下,而是运河在漕运期意外停航。

整个京城所有钱粮全靠漕运。

只要漕运一断立刻物价飞涨,民怨沸腾,宫里宫外一片恐慌。

想让皇上害怕,想让皇上屈服,只要开春后去扬州堵运河就行,南直隶和江西有多少秀才?几万总少不了吧?几万人去把运河堵住,这南都的兵都是听魏国公和南京兵部尚书的,只要他们不搀和,你们还不是想怎么堵就怎么堵?只要堵上半个月,我就可以保证皇帝会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