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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单不信。

他看了眼时间,不久就要到韶城了,他觉得没必要和时远有太多的接触,于是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,打算去别的车厢躲一躲。

谁知才刚收好,背包带子就被一把扯住。

时远声音低低地说道:“江老师,干嘛去?”

江单顿时耳朵一红,他总不好意思说是为了躲你,只得道:“去厕所。”

时远仍没松手:“去吧,我帮你看东西。”

江单没动,僵持了半晌,时远又睁眼问道:“不相信我啊?”

于是江单咬咬牙把包一扔,硬着头皮去了个厕所。调整好情绪回来,时远已经收起了两人的毯子放在一边,等江单坐回来,递过去一瓶水:“有点凉。”

“谢谢。”江单接了,却没喝。

“你……”江单“你”了半天,觉得直接问“你是不是故意跟着我”实在有点自作多情,于是便道:“昨天你没说也要回韶城。”

时远道:“唔,昨天没想回。谁知道见了你太激动,之后不小心踩塌了师父禅房的屋顶,把他老人家气得够呛,我只好跑路避避风头了。”

江单皱眉:“这听上去有点……戏剧性吧?”

他其实想说的是扯淡。

时远回敬道:“我这个人难道不够戏剧性?”

倒也是。时远身上不管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,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,他这个人本身就不同寻常。

很快老陈也醒了,他见江单跟邻座聊天,颇为诧异,又认出这人是昨天少林寺的一位师父,更为惊奇,直到得知两人是旧识后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
江单没什么说话的热情,倒是后来时远和老陈聊了很多,话题总是不离江单的,当他时远听见老陈痛心疾首地说江单可能得罪了月老之类的事情时,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