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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上的一群人围上来。

然而得到的消息有好有坏。harn头部重伤,失血过去,长时间缺氧,人活了下来,但却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。

这个结果宛如当头一棒,敲懵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
之后是漆黑又漫长的长夜,江单从未合眼,安抚harn的家人,收拾残局,帮忙联系可能有用的人脉,“醒不过来”的意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但每个人都避而不谈。

凌晨四点,黑夜最浓的时刻,启明星悬在天边,江单和时远在车里睡了一会儿,车窗大开着,被风吹了许久血腥气仍旧不散,或许受此影响,江单半个小时做了三个光怪陆离的噩梦,头越发昏沉。

于是他拍拍脸,在破晓时分开车回家,两人沾血的衣物统统扔了,洗澡后身体干爽,却洗不掉精神上的沉重。

冰糖葫芦狐疑地看着两人,鼻翼耸动着,江单还是昨天早上出门时喂得它,饭盆被舔得油光锃亮,可它却懂事地没有抗议。

江单回到床上,这一觉才终于睡得踏实,时远温热的身体令他安全感倍增,缠身的噩梦总算没有再来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好吧,让我想想这段该怎么写_(:3」∠)_

第50章

江单醒来时,和时远十指紧扣地握在一起,手心温热,互相传递着温度。

人是很容易被突如其来的厄运所击溃的,却也会从中学到新的关于世界的法则,然后重新站起来。

像头部重伤的情况,前三天内醒来的概率最大,然而三天过去,harn依旧纹丝不动地躺在病床里,又过了两天,从重症监护转移到了普通单人病房,他家请来了专门的护理,已经做好的长期照顾的准备。

harn的未来戛然而止。

但他们还要继续向前走。

这期间江单还真联系到了两位业内的朋友,辗转给有关系的脑内科专家看了harn的数据,得到的结果都是,有希望,但渺茫,除了好好养着,没别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