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河又露出了那种姨母般的笑容，一脸欣慰，语气露出几丝自豪：“当然！今年六月份毕业的！还作为优秀毕业生在她们学校的毕业典礼上讲话了呢！我是真没机会上大学，有时候特别羡慕那些上过好大学的人！”

时意斟酌的开口：“所以甜甜姑娘已经走在创业的路上了？”

楚河丝毫不觉得时意这么问有问题：“嗯呢，和朋友合作开了一家小工厂生产中端服装，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在直播间带货！现在每期的销售额高达十几万！时哥，你说我当初要是有这份勇气和魄力，自己出去单干，是不是就不会被黄小泉胁迫做那么多不甘愿的事了？”

这可真是直击灵魂的一问。

时意觉得说真话可能会让两人短暂的剧组友谊直接破裂，毕竟他要是直接告诉楚河：“醒醒吧，小老弟，别做梦了！你出去问问那些在直播间每天工作八小时的网红，他们是愿意做一个百万粉丝到头的网红，还是愿意娱乐圈发光发热年收入上千万？”

不用问是个人都知道答案。

于是时意只能委婉的说：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，别人并不能替谁做决定，我们只能尽己所能的做好自己。”

楚河也不纠结于问题的答案，他很大可能是在甜甜的身上看到了他人生中的另一种可能，一种他当初弃之不顾但发现那条路走下去也有灿烂风景的可能。

所以，时意在剧组忙碌拍戏之余，经常看见楚河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窝在角落看甜甜的直播，笑的像个铁憨憨。

有时候拍戏太忙，半夜两三点收工，别人都是抓紧时间卸妆回酒店休息，楚河是第一时间从助理手中接过手机，看助理帮忙录的直播，边走边看，头都不抬，助理只能无奈的拉着楚河胳膊在前面给他开路。

然后不时提醒他：“两步后有台阶。”

楚河到了台阶跟前自然抬脚。

助理又提醒他：“三步外下坡。”

楚河到了跟前自然放慢速度。

助理又说：“一步外，电梯。”

楚河自然站在助理身后看手机等电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