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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”生的孩子,你还能指望他的地位高到哪去?

本来就是个“卖纸钱的”家庭,现在是个“庶子”,他可不就是福康公主说的“癞蛤蟆”吗?

一股淡淡的酸涩,在心底蔓延开来。

帝辛知道,那是属于原身的情绪。

在那样一段身份和地位都不相等的关系里,李玮过得,是真的很辛苦。

新婚之夜,原身和福康公主相顾无言。

一片沉默里,福康公主首先打破了死寂,哭得梨花带雨。

她为什么哭?

李玮隐隐有些预料。

手足无措间,他想上前安慰。但他才刚一靠近,就被福康公主一把推开。

就连他的碰触,福康也觉得嫌恶。

僵着一只手,李玮没敢再动弹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福康缓过神来。

她用着极其隐忍、也极其委屈的语气,对原身提着条件,“今夜,你若想留下,便要答应我,日后若不得我宣召,便不再踏入我这寝居半步。如此,我方允许你今夜在地上就寝。”

有些无理取闹。

但不可思议的是,李玮答应了。

之后,整整三年,他都没能再进到公主寝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