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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啾抖了抖冠上的水珠,再不肯理他。

一直到晚上就寝时,白啾踌躇不决的立在窗台上,犹豫是该赌气出去还是老着脸皮留在敖印房里。可院里说不定会有野猫呢,凭他现在的实力是绝对无法招架的。

正没个主意,敖印已将床上的被褥掀开,拍了拍身侧,“还不过来?”

白啾再无迟疑,喜孜孜的伸展开双翅飞去。他无非需要一个台阶下,既然敖印愿意赏他脸皮,白啾自然乐得从命。

敖印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一掌,笑叹道:“坏东西!一天到晚和孤赌气。”

白啾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,当即支起尖尖的喙,在他手心啄了两下。无奈他人小力弱,这点伤害近乎于没有。

敖印反以为这小妖精化为原形还不忘同他调情,遂强抓住那两只小小的脚爪,告诫道:“行了,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也不怕孤压坏你。”

这倒不是吹牛,看白啾这一拳头就能包住的小布丁点模样,敖印翻过身说不定都能将他给压扁呢。

白啾设想起自己被压成一团肉泥的惨象,悚然一惊,果然不敢再乱动。

这一夜于安宁恬静中度过,次早敖印醒来,却发现枕畔已空无一人,第一反应便是小胖鸟真叫自己给压坏了,可细细眼看时,床褥上并未沾染半分血迹,那么,莫非他竟私自逃走了?

敖印-心头一阵紧缩,虽觉得白啾并非不告而别之辈,可此番的情况到底特殊些,莫非他是害怕永远变不成人、不敢以这副面貌面对自己么?不,那小子按说没这般体贴人心,可,还能是为了什么?

忽闻一阵清脆的鸣啭响起,敖印茫然望向窗外,就见白啾两眼晶晶地朝他直飞过来,这才松了口气,皱眉道:“你去哪儿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