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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他对未婚夫的同情还建立在虚无缥缈的道义上,现下则几乎能感同身受了——还好他这几年都没生病。

白啾想自己总得表示一下礼貌,遂殷勤的将侍从手里的贝壳碗接过来,一面嘘寒问暖道:“殿下,要不要我喂你喝药?”

敖印-心想这胖鸟儿到底是假天真还是真纯情,知不知道这种举动有多么亲昵。

殊不知白啾只是想趁机拉近一下好感,好方便提出退婚的说辞——虽然他坚信三殿下也会乐意退掉亲事,不过,事情圆满干净的解决,总比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要好。

敖印-心中痒痒,虽然还想提前感受一下被未婚妻服侍的滋味,奈何现在还不到戳穿身份的时候,他只能板着脸,从帐钩里伸出一只胳膊,“孤自己来。”

白啾将药碗放到他手中。

敖印才呷了一口,只觉苦涩钻心,连舌头几乎麻倒。简直混账,要不是那侍从平日对他忠心耿耿,他几乎怀疑底下人想趁机除掉他了!

装病有必要装得这般真切么?

可惜白啾正在一眼不眨盯着,敖印为了维持形象,强忍着龇牙咧嘴的冲动,硬是将那碗苦药喝得见了底,几乎一滴不剩,可以说很大的牺牲了。

白啾却满怀同情的向他道:“殿下,那药很苦吧?我这里有家中带来的蜜渍樱桃,您要不要尝几粒?”

虽然是到龙宫做客,也不能两手空空,这点礼数白家人还是很懂得的。

敖印:“……”

你为何不早说?那药他都喝光了!

算了,摆谱摆到底,纵然胃里馋虫已被勾起,可为了维持高冷酷哥的风度,敖印只能冰冷无情的道:“不必了,孤不爱吃甜食。”

反正见面礼没有带回去的道理,他可以等人去后再偷偷品尝,那样反倒更有滋味。

然而敖印就看到小胖鸟将兜里的蜜饯果子掏出来,一粒一粒全都扔进了嘴里,完全没有留给他的意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