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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景,”她低声唤道,“如果你确实没法和那个男孩子结婚,就不要勉强自己,人生太短了。”

江若景眼中一闪,心里重燃希望。

明逾看在眼里,继续慢慢说道:“我希望你不要稀里糊涂地打发自己,不要非此即彼,搞清楚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接受男人,如果能,还是不是那个男孩子,这些都是需要你自己考虑清楚的,没有人能够帮你。如果说你可以收了心和他过日子,你们也相恋几年了,虽然异国异地,但感情基础是有的,你选了他,就不要再想其他可能,他是无辜的。若你没法再和男人在一起了,国内还是很保守,同性这条路不好走,你得再想想要不要回国,想想在哪里更容易遇到一个能相伴你终生的人,要知道,遇到一个人不难,相守下去却是问题,干扰因素太多了。”

江若景像掉进水里的浮标,跟着她话里的意思浮浮沉沉。她的脑袋只在分析一件事:明逾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?

“你想和我分开,是吗?”分析到最后,她就问出了这句。

“我说了这么多,都已经是跳出你和我的小关系而谈大的人生了。一直以来我都告诉你,我只是个旁观者,不是参与者。”

江若景心中的火又熄了,她不是参与者,她不参与,说这些都没有意义。

可她不想再纠缠,烦着明逾,她想了想,“回国就不能和女人在一起吗?”

“能,但你要做好准备,首先没有法律的束缚,其次,可能也缺少来自四面八方社会关系的道德约束,当激情退去,拼的就是人性、人品,靠的仅是来自内部的约束,所以,想长久就更难一些。”

江若景听得愣了神,半晌,“你的前任……”

“我们不谈她,”明逾打断了她,“现在不谈我,只谈你。我希望我的话你能真正听进去,如果,我是说如果,你在慎重考虑后,选择留在美国,告诉我,我可以找最好的律师帮你办移民,白鲸那边我可以帮你和你的上司们交涉,把你留下来,这些是我能够提供的帮助。”

“我留下来,可以和你一辈子吗?”

“一辈子太长,我只要朝夕。”

江若景喉间一涩,她的激情是真的,她的绝情也是真的。

“逾,你知不知道,辜负你的,和你伤害的,是两个人?”

明逾放空了眼神,自己果真伤害她了吗?可几年前相遇时,江若景只是那个一心想玩儿、没心没肺的女孩子,她明逾是不怕的,不怕再对谁投入感情,不怕会被伤害,她可以陪她玩儿,她有资本玩儿,如今为什么故事变了?说好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