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个大洋。”一个穿着印有暗花的长袍马褂,身材白胖的男人和一个头发已有银白痕迹，身穿黑色大襟褂子的妇女，在窄小的客厅里小声交谈。

“不行，最少也要五十个大洋！”妇女想也不想就否决掉男人出的价码。

“我这钱只能上一次,不然你把她卖给我一个人,五十个大洋我咬咬牙就给你付了。”

“五十个你倒是想得美，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,最多能少你十块。”

“要四十块一晚上我还不如直接去楼里找小姐……”

“那些千人骑万人枕的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臭男人稀罕,你自个瞧我那闺女，哪哪长得不好？要不是没个服装首饰打扮，说她是哪家千金也……”一说到千金,妇女的声音骤然停了下来，等下次开口时态度明显差了下来，“四十个大洋，一个也不能少,你要是不愿意，就走。”

“你家老白的病不想治了？”被赶的中年男人没急得走，反而慢悠悠的说道，不过他似乎看到妇女那有些反悔的表情，他暗道不好，立即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，“行吧行吧,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,四十个大洋就四十个。”

中年男子一拍板,妇女沉重的闭了一下眼，再次睁眼时，布满血丝的眼神已是坚定,她沉声朝向男人伸了伸手，“钱！”

“你确定她在那屋睡着了？”中年男人准备掏银元的手顿了顿，他的小眼睛不由瞄向了右边紧关着的房门。

“我给她喂了药。”

一听这话，中年男人毫不犹豫把钱袋拿了出来，然后从里头拿出十个大洋出来，再是把整个钱袋都给了妇女。

妇女见他这行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？想反悔，可价格又是已经谈好了，最后只是攥紧了钱袋，“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。”

“一个小时？你这是瞧不起谁？不行，得把她带到我那里，明天早上我再把她送回来。”

“不行，我家老白估摸着就还有一两个小时就要回来了。”

“你就找借口说她睡着了，你放心，我从后门抱她走，天色那么晚没人能瞧见，反正这里离我家也不是很远，我保证明天天没亮我就把她送回来，绝对不会让老白发现的。”

“不行……”

“再给你十个大洋总可以了吧？”中年男人立即把刚刚拿出来的十个大洋重新塞到了妇女的手上。

妇女盯着手中的大洋，脸色极其为难。

“反正都是破处，再上多两次又有什么区别？”中年男人满不在乎的说道。

这话一出，妇女沉默地把十块大洋一块一块放进了钱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