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焕被他弄得莫名其妙,自己跑去门口找卢隐,吩咐道:“去找人问问,他干什么去了。”
一个人吃了饭,梁焕又看完今天的奏折,对着榻上那个躺着的人发了一会儿呆,卢隐便进来要通报。梁焕连忙把他拉到外头的厅上。
卢隐道:“问到了,今天下午去了刑部大牢,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时辰。”
“去大牢?找谁?”梁焕蹙眉。
“没人跟着他,只说是往里面去了,那边关着几个察多奸细,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。”
梁焕沉默了。去大牢找察多俘虏,这是在做什么?听上去不是件小事,自己怎么都不知道?
他缓缓坐到床边去,望着心上人恬静的睡颜,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的眼睫。
而在肌肤相触的瞬间,陈述之的身子猛地一颤。
梁焕气得捏他的脸颊,嗔道:“起来,不许装睡。”
被他发现,陈述之面上一红,只得揉揉眼睛起身。他习惯性地去抓梁焕的手,却又忽然缩回来,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。
“去大牢干什么了,嗯?”梁焕用手指描着他眉眼的轮廓。
陈述之别过头,目光闪烁,“没、没干什么。”
“告诉我嘛,你什么事都和我说的……”
“真的没什么。”
梁焕的话音霸道起来:“你还有事情连我也要瞒着么?”
半晌没听到回复,他抬头去看,陈述之把头埋在胸前,隐约能看见的侧颜上,半张脸写满了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