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别编了。”于问荆说着,拿着药箱坐到梁焕旁边,“好点了么?现在是怎么个疼法?”
梁焕连忙回神,轻咳一声答道:“已经不出血了,但是碰了还疼。”
“这些现在吃了,明早再给你新的。”于问荆从药箱里抓了一把药丸放在他手上,“药膏还够用吧?”
梁焕把一把药丸放在嘴里,也不喝水,直接就咽了,道:“够是够了,就是太难抹了,您有没有什么工具啊?”
于问荆翻了个白眼,懒懒道:“这还要什么工具,自己够不到的话,找旁人给你抹啊。”
说完,她看了看那两个人,又加上两句:“明日走得长,卯时就得起来,你们不可折腾太晚。这地方凉,帐篷里也好不到哪去,都捂着点。”
她边说边打着哈欠回自己帐篷了。
陈述之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,这几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?
帐篷里是有些凉,梁焕趴在褥子上,翻出于问荆给他的药膏,递给陈述之,撒娇道:“你给我抹嘛。”
“这是抹哪里的?您哪里受伤了?”陈述之接过药膏翻来覆去地看。
“啊……这个是抹后面的,我有点上火,前两天流血了。”
陈述之吓了一跳,赶紧把药膏放回去,“要不您还是自己抹吧……”
“怎么,你不是挺喜欢伺候我的么?”梁焕瞥他一眼。
陈述之垂了头,低声道:“这个,就是觉得……不太恭敬。”
听到这话,梁焕气得想把枕头扔他身上,他哀嚎道:“恭敬你个头啊!我都疼死了,你一点也不心疼我!”
最后,陈述之还是跪在地上给他抹了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