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星空,经了未央宫的窗子,透过通明的烛火,就显得暗淡许多。
见卢隐从外面回来,梁焕连忙问:“有信了么?”
“还没有。”
梁焕开始有些焦躁。他看看手上的这封信,是他刚到雍州时寄出的,上头写了许多沿途见闻,还有几首酸溜溜的情诗。
最重要的是,他说只要他没有回程,就半个月给他寄一封信。
这都二十天了,怎么还没到?
他继续问卢隐:“雍州的人往回走了吗?案子怎么样了?还有什么消息?”
那边审案的进展都是直接报到刑部的,跟卢隐没有一毛钱关系。但卢隐知道主子关心这事,时不时就往刑部跑一趟探听消息。
“五天前的奏报说案子卡住了,他们还在琢磨,没打算往回走。”
梁焕心下一沉。没打算往回走,却也没收到信,他不会出事了吧?
他知道自己这个猜测毫无根据,他可能仅仅是忘记写信了。
可万一出事了怎么办?跟过去的人不少是欧阳清旧部,会不会找他报仇?要是那些人偷偷对他做些什么再压下来,自己根本无从知晓。
越想越可怕,梁焕开始变得恐慌。
这时卢隐端着一个碗走进来,小心地放到桌上。梁焕见是一碗豆花,便舀了一勺送进口中。
甜甜的,味道很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