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这个许恭,平日里看着不三不四的,关键时候还真能派上用场。那么短的时间,居然能写出这种东西来……”
手里拿着奏折的陈述之愣愣地望着他。
他居然真的以为那是许恭写的?
用了那么多以前和他说过的典故,写了那么多充满自己风格的句式,连兵部的同事都认出来是他写的,梁焕居然认不出来?
他宁肯相信许恭会为了他做这件事,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做吗?
还是说,自己逼迫他去找别人,人的心就那么大,有的地方给了别人,留给自己的就少了?
虽然是自作自受,可还是难过。
“行离,你想什么呢?”梁焕诧异地看着他那副出神的样子。
陈述之匆忙一笑,把手里的奏折放回去,“没什么,嗯,写得挺好的。”
那天晚上,梁焕一直在磨磨蹭蹭,弄到半夜才看完桌上的奏折。二人躺在床上,他刚打算考虑要不要做点什么,陈述之就已经睡着了。
许恭从刑部一出来,就看见陈述之等在门口。
“真是稀客啊,你还会来找我?”
陈述之懒得跟他废话,严肃着面容,直接便问:“你可知道有个江州海宁府知县遇袭的案子?刑部在审了吗?”
许恭回忆道:“我有印象,是有人在审,不过与我无关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能不能想办法,跟他们说这个案子颇多疑难,让他们放你去江州取证?”陈述之沉声道。
许恭皱了皱眉,“人家该问我,我怎么知道颇多疑难?行离啊,你从哪看来的这个案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