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叙淡淡扫了他一眼,“跟你说不着,让他过来。”
梁焕没办法了,犹豫片刻,又道:“那您不许欺负他。”
“我会欺负他?再说了,我欺负他,倒成我没理了?”吴叙说完,便转头同一旁的人聊天去了。
梁焕仔细想想,这话还真没法反驳。他是长辈,他欺负陈述之天经地义;如果说他欺负不着,那不就是把陈述之当外人么?
吃过午饭,来贺寿的客人散了不少,喧闹的院里一下子变得冷清。梁焕回到屋里,见陈述之正睡着。
梁均不忍心叫他,坐在一边等他睡醒了,才一脸抱怨地说:“行离,我爹又要见你。”
听见这话,陈述之被吓得清醒不少,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,“又要见啊?”
“你不想去的话就别去了,怕你又受他们的气。”
“要是不去,该让人说我目无尊长了。我在你们家是客人,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?”
梁焕听见这话不高兴了,狠狠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,“你能不能不气我?”
陈述之反应了好久,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说了他不爱听的话,正要低头认错,却听他柔声道:“快去吧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盛夏的下午最是难捱,走路只敢贴着屋檐。这次吴氏夫妇没让陈述之在门口罚站,直接就让他进来了。
他们俩还是以昨天的姿态坐在座上,令陈述之惊讶的是,吴镜居然也在屋里,在旁边的矮榻上端庄地坐着。
这次开口的是吴叙,他虽然身材矮小,声音却十分浑厚:“陈述之,今天那个戏文是你写的?”
“是。”
他还奇怪这两人怎么今天又想起自己了,原来是因为那个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