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刚睡醒脑子还在发蒙,梁焕就拿来他的衣裳帮他穿。他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,把他的衣带系得乱七八糟。
陈述之半天才想明白他在做什么,连忙把自己的衣带抢过来,低着头说了句“我自己来”。
梁焕没事做,便坐到他身边去,柔声问:“还疼吗?”
陈述之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,扭过身不理他。
“不说话的话,就当是不疼了,今晚继续。”
听见这话,陈述之突然转过身,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。
“哎,疼……”
这个时候,陈述之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,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干出这种事。
梁焕被咬了也不生气,又去拿湿毛巾帮他擦脸,又坐到他旁边帮他梳头。
“你送的那把梳子,我放在台子上,有时候鬼使神差地,就会拿来用。”陈述之浅笑着,话音里有几分怅惘。
想起那天的情形,梁焕只是笑了笑,“我说了是送我家娘子的。”
这话陈述之也记得,如今听来,满心酸涩。
下了一夜的雪,早上终于放晴了。日光还很微弱,却已能从金黄的色泽中窥见暖意。
二人要去吃早饭时,遇见付文硕和顾鸿恩也在吃饭。梁焕就从他们盘子里抢了两个包子,一个自己吃了,另一个塞进陈述之嘴里。
他边吃边问:“外头有人去了吗?”
顾鸿恩答道:“让县衙里的差役去了,只是不放心,一会儿还要去看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