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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好在何福确实忠心可嘉,否则,倘若与他为敌,还真够令人头疼的。

赵羡词于是表现的愈加信赖他,“那依福伯您看的话,要怎么才能用这些人呢?”

何福弓了弓腰,“二小姐,老朽以为,当务之急,还是要盯紧杨参那边,他现在丢的是账册,极要紧的东西,万一逼急了,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。”

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赵羡词顿了顿,又说,“算算时间,南省的汛期也要到了。这个节骨眼上,杨参贪污的证据被偷走是好事,至少今年他不敢再偷工减料了吧。”

可赵羡词万万没想到,杨参这回倒是不偷工减料了,反而直接忙于找回账册,连防汛诸事都没有安排,底下人催了好几次,他才敷衍了事,随便打发人去做了。

不过眼下,按照往年经验,距离南省雨水最强的八月还有一段时间,谁也不知道今年南省的加固堤坝等防汛事宜做的如何了。

赵羡词送走何福,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
想了想,还是准备去学堂里看看。

一会儿见不着秦牧云,她心里就不舒坦。

岂料这才刚出门,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……枯瘦老乞丐在门口东张西望。

她打眼一扫,老人一脸黢黑,脚上的草鞋破的只剩下几根绳,脚趾全露在外面,而且指甲缝里全是黑泥,整个人浑身上下像是从泥塘里捞出来的。

隔着五步远,都能闻到老人身上的馊味。

但看起

来少说也是花甲之年了。

赵羡词还是动了恻隐之心,上前问道,“老人家,您有什么事吗?”

一边说,一边吩咐小厮取来清水和食物,顺便准备些银两要给人家。

老人见她过来,还有点紧张,张口道,“我、我、我——找找找、找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