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思前想后, 决定趁夜去找杜三酉谈谈。
这账册被偷的蹊跷,早不偷晚不偷,偏偏在他们给杜三酉难堪后丢了。
本来抓杜家父子就有试水的意思, 这么一来, 杨参更觉得是杜三酉在搞鬼。
他非常生气, 觉得就算自己抓了人, 但终归还是放出来, 也没为难他们父子。杜三酉那方搞什么戏曲敲山震虎也就罢了,现在还把账本偷走,就实在太欺负人。
杜老板冤枉的简直要六月飘雪了。
他安分得紧, 儿子没指望了,可小赵老板看起来生机勃勃,做生意也颇有前途, 让杜老板甚至有些早年跟随采办大人走南闯北的热情, 于是一心想跟赵康打好关系。
这阵子就只想着酿出好酒,和小赵老板开个不一样的酒楼出来,哪里管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?
杨参亲自过来,恩威并施咄咄逼人, 让杜三酉实在感到茫然。
而这件事背后真正的推手赵羡词,此刻也不安生。
她思量着, 那个幻姬门的偷走账本干什么?
也没见送过来呀。
她是有心要搞搞这个杨知府的, 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, 毕竟这里还算是杨知府的地盘。
不知道那姑娘一个混江湖的, 偷走官家账册做什么。
因怕假罗瑶会来找, 赵羡词一连几天都没敢离家。
然而等来的却是何福。
何福弓着腰,双手揣着,单单看起来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老人家。但他神情严肃, 甚至有点焦急,也顾不上客套了,进门就直奔主题,“小东家,老朽有话要单独跟您说。”
赵羡词看他神色紧张,虽然不知道因何缘故,但自己心里也跟着没着落,忙把人迎到书房,关紧门栓,“福伯,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