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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重新挂上笑容,“怪不得先圣孔子说,有教无类。”

说罢,带着晚晴就走了。

晚晴也没听懂,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。只是偷偷一看,那程铎满脸通红,像是被戳中了死穴一般,一脸酱色,却咬牙切齿甩袖而去。

“公子,他怎么这么生气?”晚晴十分不理解,“明明是他冒犯在先,公子您也没说什么呀。”

赵羡词的笑容更大了,“读书人嘛,最要紧的是个面子。”

不然程铎也不会憋到现在,还是深更半夜才敢来找自己。她阴阳怪气了一番,话没说完,意思点透,程铎听懂了,才会有这样反应。

孔圣人都说有教无类,人不分贵贱贤愚,只要好好读书,就能消除人们之间的差异。程铎平白因她的商人身份而轻慢辱骂,本就有辱儒生风度,她一句“有教无类”先是暗讽程铎学艺不精,自甘下流 ,又暗示了程铎为人也不咋地,更别提与书香世家的秦牧云相比了。

赵老板混迹商场这么久以来,别的本事倒也没大见长,唯有脸皮厚这一点,慢慢磨出来了。那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程铎哪里比得上!

晚晴还是似懂非懂,嘀咕道,“他来好久了,打听到您没回来,就等到现在。”说着,又看了一眼程铎离开的方向,“还没说两句话,又急赤白脸的走了,真是个怪人。”

赵羡词莞尔,“不要理他。”

其实,相比程铎,赵羡词心里更大的担忧,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十七娘。

自从秦牧云把自己从花飞舍救出来后,那十七娘就再也不见踪迹,也没有任何举动。

可越是这样,赵羡词越是不放心。

那十七娘绝不是个宽宏大量的,到现在都没动静,赵羡词真怕她会在明天的婚礼上搞出什么乱子。

关键赵羡词自己在扬城没什么势力,就算有心防范,也不知该从何入手。

“不过,岳父大人绝不是好相与的……”赵羡词自语道,“现在只能希望,秦大人能压得住那位十七娘。”

但也因此一遭,让赵羡词觉得,一定要有自己的信息渠道。她在南省时,因自幼熟悉当地风土人情,加上府中往来,也对南省各官绅之间的往来心知肚明,因而对消息这方面,自有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