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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明早要出嫁,便满心雀跃加不安。

于是白躺着,也睡不着,正打算叫福莘过来陪自己说说话,谁知就听到外面有动静。

福莘听到窗边有人脚步时,还吓了一跳,近前了瞧,才发现是晚晴。

她忙道,“晚晴,你——呀!”

来人穿的是晚晴的衣服,却并非晚晴。

“姑爷!”福莘连忙捂住自己的嘴,小声问,“姑爷,您来干什么?”

赵羡词很不好意思,“我来看看你家小姐。”她其实只披了一件晚晴的外衫,里面依然男装裹得严严实实。

不过饶是如此,福莘依然觉得姑爷的眉眼清丽得很。

“您和小姐明早就成亲了,按说不能见,姑爷,您也不急于一时啊。”

“你放心,我会蒙着眼睛。”赵羡词变戏法似的从兜里取出一段黑布,笑道,“这就不算相见了吧?”

“我只是想陪陪她,新妇嫁人,难免不安。”

赵羡词是过来人,虽然这次,她和秦牧云是两情相悦,但嫁人这种事似乎总是一道坎儿。

若只是两人自然而然在一起,原也没什么不自在的。偏偏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仪式,便将成亲变得隆重而意义深远,好似一个女子一生的节点一般。

许就是俗语所谓,女人能投两次胎,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。

这种话里话外的重要性,便将嫁人的意味改变了。

因这缘故,大多数女子出嫁前都会不安,甚至恐慌。尤其风俗还规定新婚夫妇不能见面,赵羡词无奈之下,只好出此下策。

福莘还要拦,秦牧云听见动静,已经来到门前,推门一看,竟是赵羡词,一时又惊又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