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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要逼急了她,只怕两败俱伤。

那就先观察看看,最好赵康不要出什么幺蛾子,不然,就是让这个人从世上消失,也不能连累了他女儿。

赵羡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秦大人的生死薄上挂了号,此刻正在仔细为秦牧云束发。这白玉剑簪与秦牧云很配,愈发衬出秦牧云的清贵脱俗,赵羡词看着很喜欢。

她二人离得极近,对着同一面铜镜,映出两人的面庞。

秦牧云看着赵羡词俨然换成另一个人的妆容,不由叹息,“羡词原是个美貌温柔的人。”可此刻,却打扮的像个粗壮莽汉,横眉黑脸,端的没有半点女儿样。

赵羡词却笑道,“原来人的相貌竟能如此轻易改变,只需要改变一下眉眼和唇形,再涂上暗粉,把脸上光暗分出,就能变成另一个人!真是太神奇了!”

“你倒是乐在其中。”

“我只是觉得,这世间的事儿,着实有趣的紧。”赵羡词说,“可见人的眼睛,有时候是靠不住的。”

秦牧云嗔她一眼,又问,“这都是你跟守青学的?”

“正是,”赵羡词说,“你不知道,守青还有一个哥哥,善口技,能学不同人的声音,听起来完全像不同的人一样!特别厉害!”

秦牧云忍不住扶额,“赵小姐,但凡您除了做生意外多出去走走,就能知道每个茶馆里都有这样的说书先生,不仅能学人声,连动物、植物乃至拍桌拔剑等乱七八糟的声音,都能学的惟妙惟肖!”

“竟有这样的奇人!”赵羡词惊道,“我都没有看过。”

秦牧云想了想,“你们南省好像确实很少见,不过扬城却有很多。大概因为扬城玩乐之风盛行,不比南省,要厚重许多。”说罢,执了赵羡词的手,“以后去了扬城,我带你去看。既然要定亲,无论如何你都要去拜见一下我母亲的。”

赵羡词就有点紧张,“万一伯母看出来,可怎么办?”

“我爹都看不出来,你觉得,我娘都看出来?”说罢,秦牧云就扫了一眼她胸前,“不过,以我之见,还是早点去的好。毕竟你今年十六,这般大的男子多半都有了喉结,天热时你不好遮掩。”

“正是这理,我原来都没想到这些。”赵羡词说,“谁曾想两三年过去,还会有这些变化。我也很愁这点,日后就算束胸,这喉结可怎么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