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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站在船头,没过片刻,忽然惊见河面一道银色的弧线自水中飞跃而起,噗嗤一声,那银光又落入水中,秦牧云叹为观止,惊讶道,“那是什么?”

赵羡词对眼前的情景很满意,耐心解释道,“虽然现在才二月中,但南省要暖一些,常言道,春江水暖鸭先知,鱼更知。淳河何时苏醒,谁也没有河里的鱼清楚。”

“那竟然是鱼吗?”秦牧云面露喜色,“好漂亮!”

赵羡词莞尔,“现在还早,若是到惊蛰时分,夜里的淳河更精彩。不过那时,万物复苏,难免有些吵闹,不似现在,万籁俱寂时偶有一些早起的鱼儿探头探脑,幽静之中略显活泼,倒不失为春前好景。”

话音刚落,就见河面接连有两三道银色弧线隔着参差不齐的距离呈现在水面,又迅速沉寂下去,时有月色映衬,更显得淳河此景如梦似幻。

秦牧云看的高兴极了。

偏在这时,赵羡词低声哼起了南省歌谣,因不是官话,赵羡词便省了歌词,只哼小调。秦牧云把目光从河面收回来,抓着栏杆,静静地看着她。

这曲子,秦牧云以前听过。上辈子在周府时,思乡情切,赵羡词就会低声哼唱这小曲。只是此刻再听,秦牧云只觉得满腹柔情,无限情意都随着赵羡词的小调荡漾在淳河里。

赵羡词迎上秦牧云的目光,那眸中深不见底的温柔让她不由得心头发酥。这一刻,赵羡词竟然有种错觉,觉得秦牧云的这双眼睛,根本不是一个十五岁少女的眸子,反倒有种令人心悸的深沉和通透,是能够让赵羡词一不小心就沉沦深陷的那种诱惑。

这种不受控制的疯狂让赵羡词下意识想要逃开。

可没等她移开目光,秦牧云突然捉住了她的手。

赵羡词惊讶地看着她,也没说话。秦牧云却靠近些,低声道,“赵姐姐,你昨晚做了很过分的事。”

“我?”赵羡词立刻紧张起来,“何事?”

“姐姐当真想知道?”

听着秦牧云幽幽的声音,赵羡词几乎五感全部张开,极敏锐的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对,但她依然压不住好奇心,非常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当真对秦牧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,于是即使明显警觉到其中或有不可预料之事,却还是执著应道,“当真。”

秦牧云的目光就一下变得深不可测起来,甚至下意识抿抿唇,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