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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守青心里汩汩冒酸水,觉得公子什么都好,就是这点太迟钝。不过雷守青自己也有私心,不想出言提醒,就沉默着跟她去杜家。

赵羡词还拿着礼物,赞道,“连给杜家的礼物都是云儿精心挑选的,她可真是个妙人。”

雷守青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。

没有秦牧云时,赵羡词都是步行。她不愿意出钱雇马车,来回一趟得不少钱,都够晚晴买菜的了。于是拎着酿酒方子和一些杜康的著作,带着雷守青径自走着。

快到淳安南街时,雷守青忽然一步上前,挡在赵羡词面前,“公子小心!”

就见一青年,醉醺醺地从酒楼被扔出来。走路摇摇晃晃,手里还抓着一壶酒,一边喝一边道,“你们知道小爷我是谁吗?敢扔我……敢扔我!”

赵羡词皱了眉,吩咐雷守青避让些,继续往前走。

雷守青就挡在赵羡词外边,护着她想绕过那青年。谁知道那青年忽然发了狂,砰的一声将酒壶摔了个稀巴烂,碎片还飞溅到赵羡词脚腕,当时就割破皮肤流出血来。

雷守青就变了脸色,一脚将那青年踢到在地,着急道,“公子,您没事吧?”

大庭广众的,赵羡词也不好处理伤口,就忍着痛道,“没事,应该只是刮到了,一点小伤,我们先走。”

那青年从地上爬起来,也不顾地上的碎片,就抱住雷守青的脚,“你打人!你……嗝,你敢打我!小爷我——”

话没说完,雷守青挣不脱,就足尖一抬,正中他下巴,让他口中都磕出血来。青年吃痛,这才放开了手,却嚎啕不止。

却在这时,远远看见一位小姐带着丫头,急匆匆赶过来。赵羡词定睛一看,竟然是魏青梅!

可魏青梅眼里只有那醉倒在地嚎哭不止的青年,甚至没有看到赵羡词。一过来就蹲下来,心疼的扶起那青年,惊惶道,“你怎么流血了!”

见状,赵羡词犹豫片刻,还是上前道,“魏小姐。”

魏青梅抬头,这才看见赵羡词,依然有些无措,“赵公子,您——您能帮我把他送到医馆吗?”她一个弱女子,根本挪不动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