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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羡词轻笑,又拉过被子裹在她身上,“那可不行,护卫走了,留你一个这样的可人儿,叫我怎么放得下心!”

“你再胡说,我就把你丢出去。”秦牧云眸中星光点点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

赵羡词这才笑着抿唇,到底也是没走。

隔着一扇屏风,秦牧云在床前简单擦洗了满身的冷汗,又换了亵衣亵裤。福莘已经换了崭新的床褥,赵羡词当着福莘的面,没敢太脱衣服,脸也只是简单洗了下。

秦牧云知道她的顾虑,便让福莘在外间歇着,里面的事她们自己来。

福莘应下,恨不能让自己即刻隐身了才好。虽然大户人家不是没有这样的事,丑事烂事多的一箩筐,但在福莘心里一直以为,秦小姐绝不是这样的人。

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。

福莘长这么大,还从没有这么费神。她是看出来了,这赵公子与她家小姐情投意合,两人怕是早已私相授受了。虽说于礼不合甚至伤风败俗,但主子们的事,她一个下人也不会多嘴。

况且,那赵公子虽然无权无势如今看来也是万里挑一的人物了。福莘从未见过能将女子月事都了解这么清楚的公子,竟然还有法子治这痛症!实际上,不管小姐还是下人,只要是姑娘,因平时注意不到,在月事这方面几乎多少会痛,但也只能自己忍,轻易不会找大夫看。看她家小姐痛这么严重,福莘都感同身受。又见赵康能将半死不活的秦小姐从悬崖边拉回来,这会儿还有力气互相调|情,福莘心里就长叹了一口气,心里莫名生出羡慕来。

自来她只当周家雪津公子最是心疼女子,但雪津公子的心疼多半也是心到做不到,能真的如此把心上人捧在心尖上的,赵康是福莘这么久以来见到的独一个。那知冷知热体贴的样子,她便忽然觉得,她家小姐真是好命!

福莘自顾睡去,只盼着两人在屏风那边同床共枕时能稍微克制下,千万不要做太过分的事,毕竟秦小姐还来着月事。福莘涨红脸,虽知道他们早晚都有这么一天,此刻想起总还是羞得厉害。说到底两人还没有成亲,还是不应当太过亲密。

况且孤男寡女,就这么睡在一张床上,哪怕她家小姐身子不好,看起来应当不会有什么过于亲昵之事,但如此逾礼,福莘也依然惴惴不安。

把秦牧云里侧的被角掖好,赵羡词也终于上了床。她二人都穿着亵衣,赵羡词还因为担心被福莘看出什么来,特地穿了贴身的长衫,裹得严严实实,别说肌肤之亲了,就是手都不曾挨着。

然而,她们怎么也想不到,在福莘的脑子里,现在两个人的孩子都出生了。

让秦牧云睡在里面,赵羡词挡在外面,临睡前说,“你要是不舒服,记得叫我。”

秦牧云轻声答应,便在热腾腾的暖炉和身边人的温热下,看起来渐渐进入梦乡。赵羡词见她睡着了,才揉了揉手腕,这一会她双手手腕都发酸,因秦牧云痛的厉害,她就没敢停手,一直不住搓热掌心给她按摩,近半个时辰,手腕早就酸疼了。不过这一番折腾,赵羡词确实累的不轻,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