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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???”赵羡词皱紧眉头,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你说什么?”

莫谷宣有些不好意思,却清了清嗓子恶声恶气道,“你自己也有些宿病,难道不知?”

“我胎里没毛病。”赵羡词没好气地说。

莫谷宣撇撇嘴,“胎里没病,心里却有病。”

赵羡词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生气了,“莫老板,我敬你是个大夫才多番忍让,你如此出言挑衅,是何意思!”

“说了你还不信,”莫谷宣说,“人的病有肉|体之病,也有心气之病。按说起来,你和昨日那位姑娘,都属于心气之病。但那姑娘先天带病,久病因而彰显于身体,你却不同,你底子好,故而大病不显,反藏于身。待再过两年,你就知道了。”

赵羡词沉默半晌,仔细回想了下自己的上辈子,所谓的“心气之病”真有吗?上辈子自从秦牧云病逝之后,她就几乎再没有高兴过。仿佛麻木了一般,久经折磨甚是疲累,所以后来周雪津不怎么待见她,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,活的像个木偶人。

身体确实一日不如一日。想来,若不是因为周家遭难她被流放惨死在外,在周家可能也活不了多久吧。但这些都是心绪所致,不过因为自己无比亲赖的母亲连同向来混账的哥哥抛弃了她、卖了她,让她心寒至极,又因为唯一一个能谈心的秦牧云因自己故去,而愈发了无生趣。她余生那些日子,虽看着无恙,却心如枯槁,往日素爱亲近她的人都渐渐不来了。最后她心里只有愧疚和悔恨。

但,这些也算是病吗?

赵羡词便将这疑问问出来。

莫谷宣道,“怎么不算?身体病是病,心病也是病,哪个病了都会要人命。”又说,“况且一向是身体好治,心病难医,你们这都算疑难杂症。”

赵羡词听他说的头头是道,心中生疑,怀疑他有意诓骗自己。但想到秦牧云,又暗想,是不是诓骗,让他看看不就知道了?于是问,“敢问尊师现在何处?何时能来为我等诊治?”

莫谷宣却一个惊跳,“你怎么知道是我师父!”

“……”赵羡词心中的怀疑简直更深了几分,“刚刚不是你亲口说的?‘便是家师也无能为力。’”

“我……我说了吗?”莫谷宣挠挠头,“好吧,那你不能告诉别人。”

旁边的雷守青几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