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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牧云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,“如此也好。”

几人就此散了。望珠看见秦牧云有些出神,上前扶住她道,“小姐,您没事吧?”

秦牧云抿抿嘴,轻声道,“我好像又扫兴了。”

“小姐这可真是多想了,”望珠劝道,“本来那赵家小姐就是刚到,也该休息休息。”又说,“说来奇怪,我以为只有小姐您才会想出用琼花柳做香囊的法子,没想到远在南省的赵小姐竟然也能想到!”

秦牧云眼神一顿,捏着手里的香囊就陷入了沉思。

琼花柳做香囊确实是秦牧云在扬城时想出的新奇主意不错,但自从这种做法在扬城传开后,许多官家小姐也学着秦牧云的样子做起琼花柳香囊来,虽然流传不广,传到南省很难,但保不齐像晚晴说的那样,有扬城客商拿这种奇巧物件讨赵家欢喜,也在情理之中。

何况看赵羡词的模样,也不像对这香囊很了解的样子。不过——秦牧云扯动嘴角,赵羡词这人向来心思深,最会讨好人,特地打听了自己的喜好找来这香囊也未可知。

秦牧云眼眸低垂,不由将那香囊捏得紧紧的。

可惜赵羡词这人,不管看起来多么温柔贴心,心里都是冷的。要不然,也不能就那样狠心地在自己病重之时嫁给了周雪津。

临死都未能问出那句话。秦牧云眼底起了波澜,赵羡词,你不是看不上周雪津吗?你不是只想守着季馥兰过一生吗?

“可惜我不是男子,不然,定要将你娶回家去,日日好生供着。”

“娶我回去,供着我?”

“可不是,若不供着,你这张嘴定会生生把人气死!”

“哦?若你用心供我,嫁娶一事也不是不能考虑。”

“你这丫头,不知羞呢!”

“姐姐倒是知羞,满口净是娶我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