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青阳, 季青阳。

他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,心中十分抗拒给他送药。

季青阳的身子骨很弱, 弱到经不得一点风, 弱到时时徘徊在身死边缘, 弱到随时就会闭上眼睛永远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。

可偏偏是这种弱不禁风的人, 居然就这么挣扎着活到了现在。

这药是他续命的药, 若是不喝……

转瞬李魏西便无力的苦笑了一下, 这药要多少有多少, 又岂会因为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就供应不上。

着实天真。

但是即便如此, 他的脚仍旧没有动。

手中的药碗已经微微发凉。

李魏西猛的回过神来, 抬手敲了敲门。

绮媚将将出口的催促就这么被这敲门声堵在了嘴里。

“进来!”

她回道, 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怒气。

“公子。”

李魏西将药碗奉上。

绮媚接过, 原以为是烫的, 谁料触手一片温凉, 于是眉毛一皱,又要发火。

“你怎么回事, 这药怎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