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闲皱起了眉。

“成曦不会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对不对?那么她既然嫁给了曾氿,那就定然是喜欢他。”

“你胡说!”

高闲挣扎起来,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。

“诶——别这么激动嘛,”顾惜朝示意门外的衙役将得来的药方拿给等在大牢门口的楚留香,“你不会连最简单的这点都想不到,之所以一直在这个问题钻牛角尖,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,因为一旦承认了,你的过去一切就都成了个笑话,似乎就连活在这世上干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
“你闭嘴!”

高闲更激动了。

“那么你从成曦的角度想想,在她眼里你当时已经死了,她一个寡妇,又不会酿酒,撑不起你的酒铺,肯定要曾氿帮衬,而曾氿又向来是会说话的,说不定对成曦也是早就存了那份心思,成曦识不破他的真面目,在曾氿的刻意接近之下答应了很正常。”

家高闲仍旧一脸愤愤。

顾惜朝接着道:“在我看来,即便最后她嫁给了曾氿,心中也是念着你的。她一个寡妇,独自一人虽然少不了流言蜚语但是也可以生活下去,她大可以去干一些自己擅长的事情,女红、开客栈,可偏偏半点酿酒不会,却偏要将你们的铺子继续经营下去,嫁给曾氿也未尝不是抱着这个目的,为的什么?还不是因为那是你的心血。”

“可是那些东西我根本就不在乎。”

高闲终于冷静下来,哑着嗓子道。

“我在乎,”顾惜朝站起了身,理了理自己的衣领,“人活一世,能攥在手里的就尽量攥在手里,所作所为均是为己,而不是将喜怒哀乐尽皆系于一人。”

高闲闻言怔住了,愣愣的看着面前杂乱的枯草,连顾惜朝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
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,紧接着便是落锁的“啪嗒”声,因为受伤而略显虚浮的脚步逐渐离去,顾惜朝走了,牢内很快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
隔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