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虞泽神情淡淡的,抛出了一个问题。

“楚留香,你觉得曾氿当年和高小满结拜时,到底有几分真心?”

“至多六七分,至少三四分,两人早些时候,总归是有点情义在的。”

楚留香总是愿意把人往好处想。

虞泽却是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依我看,一分也无。”

楚留香皱了皱眉,不说话,只转过头,看着远处在房间内和澄观玩耍的小七。

澄观不敢出门,那金灿灿、暖融融的阳光,在他眼里也许与那也高涨的金红火苗有些许相似之处,总之他对阳光有点抗拒。

只是在昏暗的屋内同小七摘野花的花瓣玩。

偶尔风拂绿柳漏了点阳光进去,照到他眼底,暖棕色的眼眸,琥珀一般。

看到这幅场面,很容易会让人想到——若是他没疯,此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?

楚留香叹了口气。

他心中未必没有猜想过,曾氿是否从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接近。

只是这个猜测太过残酷,叫人不敢深想。

但是虞泽却没有丝毫顾虑,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。

“高小满在认识曾氿的一年后就死了,而且早不死晚不死,偏偏是在两人的酒楼初具规模,曾氿几乎知道了全部酒方之后——要我说,曾氿还是太着急了,但是我更好奇的是,高小满究竟为什么没有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