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下一刻,初见时绮媚衣摆沾血,坐在他房间内向他遥遥举杯,眉眼含笑、神态自若的样子浮现在他的脑海。。

刘劫一个激灵,迅速回过神来,飞快的抽出了那只手,扯起嘴角笑笑。

“那就承你吉言了。”

说罢,他匆匆离去,连门也忘了关。

绮媚起身关上门,转身看着坐在墙角的高闲,顿了顿,终于忍不住上前。

“你已经在这儿看了一个时辰了,不就是一个……”

话未说完,绮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咽下了口中的“平安符”三字。

“流出去的不过是个假的而已,万安寺早就已经没了,镇子村庄也都没落了,过了这么多年,物是人非,除了我们,还有谁会记得你?”

高闲没有说话,他沉默了好一会儿,眼中突然闪现出一抹落寞来。

良久,他缓缓的开口,声音闷闷的。

“你说的对,这世上记得我的也就只有你们了……”

他顿了顿,抬起了头。

他的脸沧桑且颓废,短短的胡须凌乱的分布在脸颊上,如同秋天枯黄衰败的杂草,额头及眼角处有着细密的皱纹,他的眉心有三道深深的纹路,似乎不常笑。

一双眼睛灰蒙蒙的,像是浸了墨又蒙了层纱,没有丝毫生气。

“但是你得帮我……”

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