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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头埋在淮纵脖颈,哑声道:“你舍得吗?”

那声音不同以往的沉稳, 带着轻颤, 呼吸顺着肌肤蔓延向上,淮纵抱也不是,松开又舍不得, 鬼使神差地脑海幻想着萧行红着眼睛冲她哭的画面,心弦说崩就崩了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你什么?”

“我紧张。”话脱口而出, 淮纵差点咬了舌头——要不要怂成这样啊?真是没脸见人了。

萧行一忍再忍,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, 她看着淮纵眼波荡起的情意,匆匆别开脸, 低声斥了句:“傻子。还不放开?”

再不放开, 保不齐会出什么事,淮纵也不敢挑战自己的极限。

情爱之事,两厢情愿水到渠成才有滋味, 更何况……比起那些近乎燃烧的放纵,她更喜欢抱着眼前这人,听她温声细语,听她语带娇羞。

刚与人表白,哪能一日光景都忍不得就拉着她胡闹?淮纵喜欢细水长流,不敢唐突佳人。且以她对萧行的了解,比起做那些事,萧行更喜欢她一点点的攻占她的身心。

“你说我很甜对吗?”淮纵期待地看着她。

萧行抿唇,在整敛过微皱的衣衫后,轻轻点头,嗓音柔的恍惚要滴水:“甜,你最甜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嗯?”萧行眸光划过一抹戏谑。

果不其然,淮纵清了清喉咙:“那你,要不要再尝尝?”

“再尝尝?”萧行笑得甚为灿烂:“你不是怂么?我怎好意思继续欺负你?”

淮纵神情无辜,偏又说不出就喜欢被你欺负这样不要脸的话,她很认真地想了想:“那你那么甜,要不然再让我尝尝?”

“想得美。”唯恐她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,萧行萌生退意,取了衣衫递过去:“速速穿衣,稍后咱们得回府一趟。”

她们本就在侯府,何来的回府?这说的定然是回王府了。

凛春侯一朝痊愈,前来探视的人数不胜数。论亲论疏,最该前来探望表示关心的岳父大人半点声响都没有。

淮纵也搞不懂到底哪里招了岳父不满。不过既然身子大好了,哪有让长辈前来慰问的道理?

玉带长袍服服帖帖地穿在身上,衬得那挺拔的身形,明亮的眼神,萧行指尖微动,上前两步为她抚平衣领,柔声嘱咐道:“记得在爹爹面前好好表现。”

“嗯,知道了。”

一顿醉酒,淮纵窝在内室睡了不到一个时辰。此时出门,外面天色正好,秋高气爽,日头最是温柔的时候。

两人并肩坐在软轿,萧行眉眼生出两分倦意,懒懒地倚靠在淮纵肩头,声音也多了分散漫:“还记得你答应的话吗?”

为了使她靠得更舒服,淮纵尽量放松身子,福至心灵地回道:“记得。我说要重新追你一次,把心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