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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白,高三我们也住外面吧?”

“行。”

对陈然来说,饭没吃完,这条消息令他没多少吃完饭继续吃零食的欲望了。

饭吃完了账也结了,组织活动暂停,该自习的自习。

“兄弟们咱们撤了叭!解散!”

陈然扯着顾念的书包袋子叫嚣着“我不行了我受伤害了,念念带我飞吧”顾念面无表情任由陈然拉着,偶尔还是带着他避开台阶。季瑶熊槿将伞半开不开,两人共打一把没撑开的伞拉着对方在人行道上说笑离去。

人少了就会被奇怪的灰色感包围,裹得严严实实,只有潮湿的生物渗的进去。

乌云永远来得比大雨要早,雷鸣声永远都是轰吵着的,闪电没来,云层里都是嘟囔的含糊不清的东西。

天黑了,路灯亮了。

剩他们两个站在店门口的台阶上,前戏再多,不论是欢喜的还是渗水的,雨还是要来的。街上的伞有了很多,雨水染湿了车道。

城市开始被清洗。

林梓程问白茶:“你说,下雨天金鱼会不会高兴?”

“什么?”他没听清。

他撑开伞,一把黑伞,无声。

“没事,走吧。”

另一把伞也被撑开,伞柄挂着个哈士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