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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救‘名实合一’。”

张释清一愣,“我不跟你说了,尽拿怪话敷衍我。”

徐础笑而不语。

张释清突然明白一点,但是与“名实”无关,“我怎么觉得你对冀州军也没安好心?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杨彤彩被除掉,表面上尹大人受益,可我仔细一想,冀州将领接连两次叛上,此风一开,这批将士怕是再不能为朝廷所用。”

“说得有道理。”

“你故意的?”

“我劝过许多人,一些成功,一些不成功,从中我明白一个道理:故意劝人往往难以成功,顺势而为才是上策。”

张释清轻叹一声:“尹大人一向以德性立世,如今也生出用计之心,天成朝廷真是……算了,我又不是欢颜,管不了朝廷。”

“这也叫顺势而为。”

“这叫无可奈何。”张释清听外面已经安静,“你可以走了,不用在这里‘避难’。”

徐础起身告辞,“说定了,咱们还是夫妻?”

张释清点下头,急忙补充道:“必须回到冀州,见过我的父母之后……再说。”

徐础笑着告辞。

营中发生重大变故,整晚不得消停,徐础却能置身事外,在帐篷中踏实地睡了一觉,次日一早醒来,发现营中已经安定,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,尹甫仍以朝廷使节的身份监军,另外一名将军代替杨彤彩掌兵。

第一批将士离营上路,直奔并州,剩下的也在准备,两日之内全要拔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