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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,我也不想要你揣摩得太准,只要泛泛而论。”单于还是防备着外人。

徐础又想一会,“寇道孤怎么说?”

“品评好坏是我的事,你管说自己的‘泛泛而论’。”

“好吧,我就泛泛而论一下:单于根本不需要揣摩五王的心事与意图。”

“这倒是一个奇怪的说法。”单于笑道。

徐础正要解释,外面有人进来,用贺荣语说话,单于腾地站起来,然后又慢慢坐下,回了几句,来者告退。

单于沉默多时,向徐础道:“平山回来了。待会诸王会来,你再观察一下。”

平时诸大人议事的时候,徐础站在远处,今天破例站在单于斜后方,虽然还是角落,位置却重要许多。

诸大人先到,各自坐下,没像往常那样叫叫嚷嚷,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。

五王坐在单于左右,三老两少,派头与其他人不同,没有窃窃私语,而是直接向单于说话,语气中似有指责之意。

单于点头,偶尔回两话,似乎接受了所有责难。

又过一会,贺荣平山进帐,身上华服破破烂烂,只有腰上的玉带还剩几分风采,他一进帐就跪在地上,激动地说了一些话。

单于没有开口,而是允许诸大人说话,许多人先后开口,尤其是五王,说得最多,指责之意也更加明显。

贺荣平山一直跪在地上,偶尔辩解几句,频频抬手指向自己,似乎在揽下所有责任。

单于开口了,只说了寥寥几句,有人提出反对,单于无动于衷。

贺荣平山向单于磕头,解下玉带,双手捧送,放在身前的地面上,然后拔出短刃,大声喊了一句什么,用力刺进自己小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