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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但梁王不愿听我详说。”

“徐公子现在是邺城使者,梁王当然不愿多听,什么时候徐公子甘心改成为梁,便是说上一天一夜,梁王也当洗耳恭听。”

徐础笑道:“我心不在成,自然也无从改为梁。”

“我倒想听听徐公子是怎么想的,老实说,于公于私、于大于小、于紧于慢,我都不觉得远攻渔阳是条妙计——连正常的计策都算不上。”

“其实那句话只是我用来吸引梁王注意的。”

“哈哈,果然如此。徐公子真正想说的是什么?”

“郭兄以为江东的皇帝如何?”

“虽未成年,已有暴君之相,却无其父之智,死得其所。”

“郭兄以为邺城的皇帝如何?”

“张释虞?纨绔子弟,虽无大恶,也无至善,平庸之辈,或可做太平皇帝,却不能拨乱反正。”

“暴君举止乖张,难以揣度,该杀。庸君心事简单,难成大器,留之则可制约诸州,杀之则人人自立,宁王与梁王既要韬光养晦,当留此庸君,何必除之?”

“哈哈,徐公子所言有理,但是不影响邺城之战,破城之后,梁王留庸君不杀便是。”

“争鼎天下,先易后难孰若先难后易?”

“嗯,不若先难后易。”

“破邺城易,留庸君易,挡晋王难。郭先生此计,表面上有利于三家,实则最受益者乃是晋王。晋王西得秦州之地与冀州之军,北有贺荣部支持,当其东进南下时,谁人可敌?”

郭时风脸上仍带微笑,却第一次陷入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