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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的人不少,进帐的就有七人,外面叫嚷声不断,显然还有更多人。

这七人的装扮都差不多,身穿油腻的皮袄,头戴毡帽,帽子上插满数量不等的翎羽,背弓负箭,腰带里别刀,不止一口。

七人随意站立,不分主次,既不拱手行礼,也不打招呼,不客气地四处打量,最后目光全落在田匠身上。

田匠虽是巷闾出身,却从来没怕过任何人,面露威严,便是徐础与他同坐,初见者通常也会当田匠是吴王。

七人用本族语言交谈,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
徐础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哪位能说我们的话?”

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上前两步,他帽子上的翎羽比别人都要多几根,胡须也更浓密,生硬地说:“你是什么人?让吴王站起来跟我说话。”

徐础摇头,“在下田匠,吴王护卫,也是军师,在问清诸位的来意之前,吴王不会与你们交谈。”

对面七人大笑,带头者拍拍腰间的刀,“想知道来意,问它。”

徐础也有刀,二话不说,直接拔刀出鞘,厉声道:“以刀问刀,这有何难?”

七人吓了一跳,纷纷拔刀,帐中别无卫兵,他们以七对二,占据优势。

带头者转头向同伴说了几句,然后又向吴王军师道:“真要用刀,我们也不必进帐了。你这个军师不会说话啊,吴王用你,可有点危险。你这里有酒有肉,为何不请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谈?”

徐础收起刀,“未请教阁下如何称呼?”

“我叫贺荣平山,乃是左神卫王,你可以叫我‘山大人’。”

贺荣部王号数百,左神卫王并不知名,徐础拱手道:“山大人请坐。”

贺荣平山左右看了看,从徐础身边走过,直接坐在“吴王”对面,也不用筷子,从怀里拔出匕首,插一块肉送到嘴里,又喝一口酒,肉咽下去,酒却吐出来,扭头向同伴道:“南人会做菜,不会酿酒,拿咱们的来。”

一人上前,从腰后解下一只皮囊,送到贺荣平山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