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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阁下说了什么?”孙雅鹿越发好奇。

唐为天拍拍腰间的棍棒,“一半功劳要归它,我对湘东王说:‘吴王看得起你,你就别推三阻四了,看到我这根神棒没有?专打不听话的人,你能挨几下?’”

唐为天得意洋洋,孙雅鹿张口结舌,好半天才转向吴王:“吴王竟然对湘东王使用胁迫手段!湘东王投奔吴王求助,吴王如此待客,不怕天下士人寒心吗?”

“湘东王率兵围城,危急时前来东都,不是投奔,而是投降,与洛州兵将并无区别。”

孙雅鹿无言以对,摇摇头,“湘东王没出事就好。我这趟回来,是替郡主传信……”

“信呢?”

“我已将郡主的意思说得很清楚。”

徐础摇头,“空口无凭,白纸黑字才做数,我认得郡主的笔迹,请孙先生出示。”

孙雅鹿道:“没有书信,吴王信也好,不信也罢,总之我已将郡主的意思带到。吴王若是仍坚信能将贺荣部吓退,我也不能说什么。总之只要湘东王还在,吴王随时可以与邺城议和,只是条件会有所不同。”

“好。孙先生既然回来,不必走了,湘东王情绪不佳,正需要你去安慰。”

孙雅鹿自知骗不过吴王,却不肯就这样放弃,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我有逆耳忠言,吴王可愿听否?”

“洗耳恭听。”

孙雅鹿看向两边的卫兵,徐础道:“既是忠言,无需防人。”

孙雅鹿道:“郡主与吴王此番争胜,怕是会两败俱伤,天下将因此更乱,生灵涂炭,难说不是两位的罪过。”

“果然逆耳。”徐础笑道,“只是不太明白,群雄并起,各使手段,何以偏偏是我二人承担‘罪过’?”

“为了击败吴王,郡主引贺荣部南下,此是罪过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