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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础也不客气,命人赶造名册,调来一批令箭,他之前造了一方印章,上面只有一个“础”字,让众将辨认并牢牢记在心里,此后凭印章与令箭传递军令。

宁抱关与甘招分别被委任为北城、西城大将,虽然这一直就是事实,但由吴王当众委任,又多一层服从之意。

北城承受的进攻最重,徐础在离北城不远的地方,划定几座王府,改为巨大的军营,用来收纳降世军,可以随时支援北城或西城。

东都武库尚在,留下不少器械,徐础全都搬出来,留一部分在大营,剩下的分与宁王、蜀王,令将士们现学现用,尽量让所有人有事可做,不至于无故生乱。

城外的器械更多,抛石器林立,楼车才建成雏形,就能与城墙一比高低。

宁抱关与甘招频繁派人过来通报战情,徐础知道,两王其实是在探听他的动向,看他什么时候去劝说晋王、梁王。

徐础不着急,多派斥候监视东、南两方,若有意外,他立刻就能派兵前去接管城门。

马维色厉内荏,当初刺驾的时候,一听说消息泄露,他跑得最快,徐础因此猜测,只要自己这边显出实力,马维必然服软。

沈耽才是真正的对手,他与宁抱关一样,能屈能伸,若是认为有必要,服软会比马维更快、更自然。

杀薛六甲的时候,沈耽不肯出面,就已显出模棱两可的意思,徐础因此认为他是可劝之人。

这一次,他猜对了。

黄昏时分,宁抱关与甘招的信使来得更勤,每次见到吴王还在,都会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失望之色,直到听说吴王进宫去见晋王,信使才兴高采烈地回去报信。

沈耽没有直接邀请徐础,而是通过曹神洗传信,希望在宫里见一面,化解误会。

官兵的到来,令曹神洗十分尴尬,本不愿再参与诸王之间的事情,只想力保太后,战后能给自己找个免罪的理由,可是架不住沈耽诱说,还是亲自来请吴王。

“晋王说他只带刘有终、谭无谓两人,与吴王道兄弟之情。”曹神洗唉声叹气地说。

徐础留曹神洗喝了几杯,才起身一同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