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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,人必须留下,就算要抓,也是我自己抓。”

沈聪将弟弟推到一边,“平时让你三分,碰到这等大事,沈家可不由你做主。”

“父亲能做主,你不要动,我这就去找父亲,他的命令你总听吧?”

“父亲绝不会私藏钦犯。”

沈耽来到徐础面前,拱手道:“请四弟放心,愚兄绝不会坐视你在并州受辱。”

徐础还没开口,身边的谭无谓道:“三弟要快些,苗总管赏识我的才华,对四弟可不会那么客气。你不要单独去求牧守大人,最好叫上你姐夫。”

沈耽一愣,点点头,说声好,迈步跑开。

谭无谓向徐础解释道:“周元宾是沈家女婿,以经商为业……”

士兵推两人迈步,谭无谓边走边道:“周元宾生意不小,尤其是与北方来往颇多,深得牧守大人信任……”

沈聪扭头道:“谭无谓,再不管住嘴巴,我让人割掉你的舌头。”

谭无谓立刻闭嘴,向徐础满含深意地点点头,徐础一点也没看明白,只知道原定计划受挫,自己遇险不说,沈耽的大计、马维的性命都受影响。

沈聪在大门口上马,其他人步行。

徐础忍不住道:“沈工部擅自行事,不与牧守大人商量一下吗?”

“谁说我擅自行事……嘿,全家人都被老五迷惑,只有我还保持几分清醒。不能再任他这样胡作非为下去,将你交出去,至少表明沈家没有反心,父亲也能更坚决些。”

徐础哑口无言,他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不可劝说之人,多少还能进言数语,唯独面对沈家老大,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比犹豫不决更顽固的是胆怯,沈聪不敢举兵,害怕惹恼朝廷,比楼硬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