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愿意。”
白头发的神父好脾性,慈祥的眉目舒展,饱历风霜的手落在他们交握的年轻的手上,温声宣布他们结为一体。
教堂外有翅膀拍动的声音,是林宵白在门口放了几只白鸽。
如果仔细看,里面还混了只粉色的鹦鹉。
白鸽飞不复返,小鸟飞上蓝天,在春天的芽上短暂驻留了几个须臾,转身又回到了主人的指间。
这是一场没有婚礼进行曲的婚礼,贺执带来了一只多年前许诺的磁带播放机,而许啄带来了一盘多年前贺执赠与他的卡带。
那本是一盘从老店里淘来的空卡带,上面被贺执认真书写了一篇八百字情书,后来又被这手工达人研究着真的录了一只单曲。
西式的教堂里再次播放起了音乐,可惜不是神圣的颂歌,而是一首贺执亲自唱的老歌,歌词就被他写在那盘卡带里。
许啄的长笛吹得很好,但却是个五音不全的小朋友,好在贺执还算可以,少年时便清透低沉的嗓音落在偌大的教堂里,是不同于原唱与任何翻唱的另一种深情。
我们是如此的不同
肯定前世就已经深爱过
讲好了这一辈子
再度重相逢
下辈子也约好吧?
嗯。
约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