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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拖鞋趿拉,镜子里,贺执出现在他的身后,接过许啄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。
周末的早上,两个人一起闭上眼睛醒盹,耳边嗡嗡,是他每分每秒爱着他的频率跳动。
求婚成功,婚礼搞什么形式却还待议——主要是两个人暂时都没假期了,真他妈妈的社畜都不配拥有爱情哈。
雅马哈昨天就送了回来,被保养得锃光瓦亮,跟提了辆新车似的。
贺执出门送许啄去上班,就像许多年前送他去上学。院门前依依惜别,贺执负责依依惜,许啄负责别。
一句“拜拜”,狠心人头也不回地进了门诊部。
骑摩托的轻叹一口气,发动引擎时无名指上的触感还是有些许陌生。
贺执抬起手,盯着那只与许啄同款的戒指,忽然眯起眼睛,超开心地笑了出来。
搞那么多虚的!都戴无名指上了,这就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吧!是吧是吧!
挡门口大半天,保安看他好几回了,贺执戴好头盔,冲值班大爷使劲挥了挥左手,生平第一次对上班——顺便炫耀——充满了兴趣。
上头的已婚男人这就出发喽!
另一位冷静的已婚男人今天上班来得太早,周六只打卡半天,他竟然还提前到了快一个小时。
许啄在电梯里琢磨了一会儿,最终从轿厢出来,向住院部走去。
他去的地方很安静,是片独立的小花园,这个时间本该鲜有人至,但在许啄到达之前却已经有人造访。
六月到了,春日里的花已经被仲夏的浓绿挤掉了大半斑斓,背对着他的人坐在长椅上摆弄着手里的什么物件,许啄走近了才看出来,是只纸叠的蝴蝶。